呼……
看完了资料，陆言感觉心情有些沉重。
而周瀚海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，指着坐在奔驰车内的刘总骂了一句：“日你妈，你们这种黑心企业家就他妈该被挂在路灯上，好好一个人，硬是让你们给逼死了。”
“这个污染物的出现，你要负全部责任！”
刘总听到骂声完全不在意，反而的咧嘴一笑：“长官，你这话就没道理了，他是自杀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公司申请破产，这是完全符合法律法规的。”
周瀚海眉心竖起，盯着刘总的神情就像是盯着一条癞皮狗般，充满厌恶。
“我们和污染物奋战，抛洒热血，保护的竟然是你这种人。”
周围的警员们见气氛逐渐变得充满火药味，连忙上前阻拦。
他们对周瀚海的脾气秉性很了解，知道对方性如烈火、又颇具正义感，如果不拦着的话，他真有可能在消灭污染物之前先把刘总收拾一顿。
“我是铁熊市的合法纳税市民，你们保护我，是我应该享有的权利。”刘总点燃一根烟，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：“抱歉，就算你们看我再如何不顺眼，在合法范围之内，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。”
嗡嗡！
奔驰车窗缓缓升起，显然，他不想再跟周瀚海继续交流。
“市政厅总说污染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，连这种货色都能在铁熊城混的风生水起，污染物能不多吗？”周瀚海咬牙骂了一句，而后转头看向面前的陆言等三人，开口道：“我来布置一下行动细节。”
D-5264污染物的出现，是因为邢子豪自尽后那强烈到极致的怨念和愤恨，吸引到某些诡异的力量降临，从而完成从尸骸到污染物的转化。
而像邢子豪这样的人，在铁熊城又何止他一个？
“本次任务难度较低，非常适合锻炼新人，我决定由陆言来主导执行。”周瀚海一指陆言，将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：“方铭，李奥，你们负责善后、协助。”
“如有异常状况，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“是！”方铭和李奥听到命令后，回应。
唯独陆言。
他的表情有些惊异，似乎是犹豫了片刻，而后向着周瀚海开口问道：“周长官，这次任务只有我们三个参加吗？”
周瀚海点头。
“那这位……昨晚救了我的先生，是来做什么的？”陆言指着周瀚海左手旁的一处空地，十分认真的问道：“我还以为，他也是本次行动的参与者，还想当面向他道谢呢！”
静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一瞬间。
周瀚海的冷汗就流出来了。
昨晚的事方铭和李奥不知道，但他可是清清楚楚。
昨晚干掉了蝰蛇、“救下”陆言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污染物B-021，是你自己啊！
但现在你却说，B-021就站在我身边？
周瀚海不动声色的转了一下头，确定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，但很快，他眉心剧烈颤抖起来。
因为他在陆言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画面。
自己左侧，有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身影矗立，它的周身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，看不清具体的相貌，只能看到不断扭曲的空气和光影！
B-021！
它出现了！
该死，不是说它只有在陆言遭受生命危险的时候，才会强行更替人格出现吗？
而现在陆言的精神状态明显没有任何变化，没有像昨晚一样被B-021彻底支配身躯，反而……和对方同时存在着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
陆言有些失望。
几分钟前，当他看到昨晚从燕尾服手中拯救了自己的【白风衣】，从街头另一侧走过来时，心中还充满了兴奋和感激。
他想要上去道个谢。
但当时周瀚海正在给他们分发资料，他只好冲着对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。
陆言原以为资料阅读完毕后，周瀚海会向他介绍这位白风衣的身份和姓名，没想到对方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，自顾自的安排起了工作细节。
难道周瀚海和白风衣之间有什么矛盾吗？
“哪有……”方铭诧异的皱起眉头，刚想要开口就被周瀚海打断。
“是的，它也是我们的队员，本次任务的参与者。”周瀚海立刻做出了决断，神色恢复正常：“你们可以自己交流一下，对于污染物……它，可是很有经验的。”
陆言闻言，心中对白风衣更加敬畏崇敬。
他放低姿态，来到对方身前伸出手道：“长官，我叫陆言，昨晚的事多谢你了！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事，请多多指教！”
白风衣面无表情，缓缓抬手和陆言握了握。
他的喉结上下蠕动，缓缓蹦出一个字。
“白。”
白？
这是他的名字？
还真是够贴切的！
陆言和白风衣握手交谈。
而方铭和李奥两人几乎看傻眼了。
他们看着陆言冲着虚空握手，脸上表情洋溢着微笑，像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朋友聊天，这种诡异感，确实让人感觉毛骨悚然。
“你们本次的任务重点是……”周瀚海面色复杂，通过通讯器向方铭、李奥两人发送了一条信息。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，无广告，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！网站公告：亲爱的读者朋友们！如果您觉得本站还好，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，请下载爱读免费小app。下载地址: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
几分钟后。
警员封锁现场。
特勤小队正式开始执行任务。
污染物位于6号楼4层，李奥和方铭被留在1层负责封锁出口，而陆言和“白”则一路向上，负责清理工作。
“胖子，这次的任务不太对劲啊，周憨憨刚才告诉我，本次任务主要目标并非消灭污染物，而是……观察这位新人的精神状态和表现。”方铭想起刚才陆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，后脖颈就有点发寒：
“这位新队员，有秘密啊！”
……
还未完工的大楼并没有电梯。
陆言和白走在楼梯上，空旷的走廊中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。
再次见到杀死燕尾服的救命之人，陆言终于确定了一件事。
对方身上穿着的确实是一件风衣。
看来医院内的1号病人，说的确实是胡言乱语。
不过长相……
陆言偷偷看了一眼，白的神情漠然，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。
而医院的九号病人，他则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。
虽然入职一年多了，但他也只是知道那些被关在密封病房内的病人大致信息，其实根本没有见过面。
就连和他非常熟的1号病人，陆言也是通过对方说话的声音来判断他的年龄大概在六十岁上下。
“他们……没有守在楼下，在偷偷看着你。”白突然开口，声音是一种机械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：“周瀚海，也在用设备监视你。”
陆言迈步向上，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点了点头：“我能看出来不对劲，周长官之前还说人手紧缺，结果除了我之外又找来两名队员。”
“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前后矛盾。”
“不过我也能理解，毕竟我是第一次参与行动嘛，这应该也算是一次……入队考核？他们应该算是监考员？”
陆言转头看向白，脸上的笑容灿烂：
“那么，您就是我的主考官了？”
白闻言沉默了。
良久，它再次开口：
“我是……给你抄答案的作弊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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